【铁虫|团团似明月】糖衣炮弹-W

2022.9.9 22:00，中秋节快乐～

——

Summary：“谎言是糖衣炮弹”，这原本只是一句俗语，直到有一天Tony·Stark中了会吐糖果的古怪魔法。

　　一

　　如果说抛开超级英雄、花花公子、亿万富翁、慈善家等层层身份，那么Tony·Stark是一个纯粹而又极具天赋的科学家，这也就意味着他是严谨科学精神的忠实信仰者，而这一切的崩塌起源于十年前那突如其来的北欧变现神话。

　　金发俊美的雷霆之神挥舞着他不讲丝毫科学道理的大锤子轻易击塌了Tony多年来一直坚守的信仰，让他明白了这个世界上不仅有科学，还有科学之外的魔法。

　　这本是一次普通的晚宴，名流贵族，高阶聚会。行驶在公海的巨型游轮灯火璀璨，甲板上，Tony端着一杯香槟和生意伙伴谈笑风生，超级英雄的名号让他魅力翻倍，不断有名媛影星跑来向他献着殷勤，在推开第十三位美丽的小姐后，朋友好奇地调侃他是否已经有了心上人，Tony一边喝酒一边弯起了嘴角，脱口而出的是个十分符合他花花公子轻浮又傲慢的答案，到了嘴边却蓦然变成了一颗玫瑰夹心草莓糖。

　　咽反射让他不得不吐出那颗凭空出现的甜腻软糖，Tony盯着手心里的粉红糖果呆滞片刻，下一秒他就换上了战甲朝着自己的大厦飞去。

　　二

　　“很显然这是一个魔法。”

　　Stephen翻着典籍却找不到任何相关的咒语，他大致检查了Tony的身体情况，确认这法术不会对他的身体造成任何伤害，除了糖分摄入过量这一点外。

　　但一直吐糖果也是门折磨人的差事，尤其是它还伴随着严重的反胃感。

　　一如既往地，坏心情的Tony对身边的人进行了无差别嘴炮，在攻击完Steve老冰棍祝你孤独终老时终于忍不住抱着垃圾桶大吐特吐，辛辣的青提薄荷硬糖随之而出，Stephen在旁边若有所思地记录下Tony的一言一行后终于发现了这魔法的独到之处——当你说谎时，你的谎言会变成一种相应的糖果。

　　噗嗤一声，Natasha打破了沉默的僵局，火辣性感的红发女特工没能忍得住笑，在Tony再次张口前识趣地离开了大厅。

　　Steve叹了口气，放弃了跟Tony吵架的想法，扭头离开去了训练室。

　　“所以这玩意儿要怎么解决？”Tony盯着翻阅典籍的Stephen不忍出声。

　　“我想我可以解决它，但需要一个月。”Stephen合上书，单手搭在脸上，挑着眉一副狡黠愉悦的模样。

　　“一个月？开玩笑的吧！你的意思是我得吐这玩意儿吐一个月？这就是所谓的至尊法师，huh？”

　　“你只要一个月不说谎不就完了，这很难吗？”

　　你明知故问。Tony翻了个白眼默默吐槽道，不说谎的意思是他这一个月都不再有乐子可找，让他当哑巴一个月？没门！他可做不到。

　　“所以你能查出来这魔法是谁干的吗？我现在十分怀疑是那个神经病小鹿斑比，讲道理，Thor呢，他已经消失小半年了。”

　　“Hey Mr.Stark，呃，我听说您中了魔法？您感觉还好吗？”

　　Stephen闻声抬头，身穿制服的蜘蛛男孩一双手扒拉着玻璃门框，两只雪白的大眼睛好奇地不停闪动，当真是可爱极了。

　　“哈，太棒了，现在所有人都知道了！”Tony耷拉着嘴角一脸不爽，中这种魔法也太丢人了，尤其还是在Peter面前。

　　Stephen的眼神在两人间来回摇摆，然后心安理得地直接离开。

　　Tony盯着Peter装着不高兴的模样皱起了眉头，“今天是周二，怎么没去上学？”

　　“老师放我们回家做自主实验，我提前做完了就赶过来了，刚来就听cap说您中了魔法的事……”

　　Tony起身给自己倒了杯酒，Peter收起了制服，穿着自己新买的衬衫安静地坐在Tony对面的沙发上，两只眼睛不停打转，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Tony喝着威士忌，焦糖与烟草混合着谷物的醇厚芬芳勉强压下去喉头挥之不去的酸甜。

　“Guess I can only say the truth now.”Tony苦涩笑笑，Peter听了这话不解抬头，“这难道不是好事吗Mr.Stark？”

　　“You won't get it.”Tony说着又给自己倒了第二杯威士忌，Peter不满地嘟囔着对方又拿出那种大人教育小孩的语气对他说话，Tony不动声色地看着面前的男孩，莫名其妙地开始想起昨晚游轮的问话。

　　“心有所属。”

　　他不自觉地呢喃出口，Peter敏锐地听到他说了什么，于是他朝着Tony的方向直直看了过去，带着不假思索与光明正大。

　　Tony顿时感觉溃不成军，他把眼神投射到褐色的酒液，发现自己在面对这孩子时说不出一句违背心意的谎话。

　　“他们总说表达欲是最赤裸明显的爱，殊不知一触即离的眼神和无法言说的空气也暗涌着藕断丝连的情与爱。”

　　三

　　为了让自己变成个哑巴，Tony·Stark决定继续手上的实验，他准备给自己设置点有趣的小玩意儿。

　　“递给我那个零件kid。”Tony仔细地盯着操作台上的机械组织，没有抬头。

　　在完成好拼接后，他笑着看向今天格外寡言的Peter，“最近在学校怎么样？”

　　Peter点了点头，告诉他自己的进度并且表示对MIT有着十足的信心。

　　“Good job ，kid.我相信你一定能得到录取，不要搞砸了，毕竟那是我的母校，如果你有什么情况我将会第一时间知道。”Tony勾起嘴角，焦糖色的眼睛带着宠溺的笑。

　　Peter将刚做好模拟电路递给他看，满怀期待地开口：“那我上大学之后您会想我吗Mr.Stark？”

　　“Of course.”

　　Peter笑弯了眉眼，Tony轻咳两声准备换个话题，于是他说：“最近有喜欢上什么女孩吗？”

　　十分自然的语气让Tony轻松不已，但这问题本来就带着呼之欲出的打探与期待。

　　Peter瞬间脸有些羞红，“您明明知道我在恋爱这方面是个白痴，唯一一次的经历还……”

　　他有些被自己戏剧化的初恋经历笑到，“我哪还敢找女孩们说话……”除了MJ。

　　Tony挑着眉，“那Daddy给你传授点经验怎么样……呕！”

　　Peter：“……Mr.Stark？！”

　　一颗苦涩的咖啡榛果糖落在他手心，Tony盯着这糖瞪大了双眼，“我……不是，kid你听我解释！”

　　“昂？”

　　Tony深吸一口气，“算了，放心吧kid你一定会找到心仪的女孩的……呕！”

　　又是一颗醋栗柠檬夹心糖，Tony看起来有些慌乱，他手足无措地将这糖扔进垃圾桶，清了清嗓子在脑子里面构思着完美而又不算谎言的解释，因为他一点，一点也不想传授给Peter自己驰骋情场小半辈子的独到经验，更不想Peter拿着自己那些轻浮浪荡的证据去取悦心仪的女孩。

　　Peter似乎早有准备，他笑了笑，“看来我的求爱之路不会那么简单？”

　　Tony尴尬地摸了摸自己新剃的胡子，“饿了吗？我带你出去吃饭？”

　　四

　　情人节，Tony·Stark盯着桌子上盛开的鲜红玫瑰花笑得僵硬，s.hi.t我怎么忘了这茬。

　　在拒绝了服务员热情的情侣套餐推荐后，Tony点了自己常吃的三道式，“这里的牛排很不错，全纽约最好。”

　　Peter喝着餐前的气泡水看着服务员离去的身影有些失望的样子，他环顾着周围，凭借着灵敏的听力，他可以轻易听到周围的轻声议论。

　　堪比明星的曝光率让所有人的目光不动声色地聚集到Tony的这一小小方桌，人们纷纷猜测Peter的身份——足够年轻，长得也不错，可惜是个男孩，Stark的新口味？还是不为人知的私..生..子？

　　“Well，第一次和男性共度情人节，值得庆祝。”Tony挑着眉向他举杯，“Happy valentine's day.”

　　Peter微愣，他笑着撞上了Tony的玻璃杯，餐厅灯光暧昧，他看着面前的男人几乎入了迷。

　　这是他从八岁时就一直景仰的英雄，他可望不可即的星星。

　　他焦糖色的眼中闪耀着流光魅影，自他出生起日月星辰就将他围绕。

　　他永远也忘不掉那个下午，那一声简短的自我介绍，他们的相遇就此开始。

　　Peter有时不禁想，他们已经经历了这么多，从离别时那个拥抱，到“I wanted you to be better”，他们一起拯救了世界，两次！是Tony·Stark教会了他一切，让他不仅仅是那个纽约好邻居，而是成为一名真正的复仇者。

　　“Sir？”Peter轻轻开口道，“您知道吗，如果你瞄准月亮，就算迷失，也是迷失在星河之间。”

　　“这是我第一次和人一起度过情人节，thank you Mr.Stark， to be my valentine.”

　　Tony滞了一下，“My pleasure.”

　　五

　　日子还是一天天的过，临近毕业，Peter被学业绊住抽不开身，他已经有小半个月没有到大厦来了。

　　Tony十分思念他，天知道他有多怀念Peter跟只小麻雀似的叽叽喳喳。

　　羞于启齿的是，白天憋话严重导致脑内瞎想的他做了个跟Peter有关的梦，在醒来时面对Friday他的好姑娘的询问时哇的一声吐出了甜腻到极致的蜜桃乌龙软糖，于是他选择把自己灌了个大醉，酒精总是他想要逃避时的良师益友。

　　过量的威士忌麻痹了Tony·Stark的大脑，却迷惑不了他的心。就算Tony是这星球上少有的几个最有钱的人之一，他也得承认爱对他来说是个奢侈过头的字眼。

　　“回避型依恋”，医学上称他们这种人为，不仅如此，家庭的创伤与渺渺不可测的未来让他无法对任何人给予永恒的承诺。再看看他和这个孩子吧，Tony根本不想细估他们两个之间的年龄差，因为他怕美国队长会疯掉和他再打一架，他会受到怎样不道德的谴责？

　　“心有所属。”Tony再次呢喃出声，昏暗的客厅空无一人，纽约的夜空闪亮如昼。

　　他的男孩，现在估计在夜巡吧？

　　Tony笑着，喝下了最后一杯酒。他太醉了，舌头在打结，脑袋晕眩疼痛。

　　“Mr.Stark？”清脆的声音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Tony在黑暗中无声地翘起嘴角。

　　Peter闻到空气中弥漫的酒味皱了皱眉，Friday被强制关机，Karen告诉他Tony现在体内的酒精数值高得可怕。

　　“Mr.Stark，”他坐到Tony旁边，“怎么喝那么多酒，Friday明明告诉过你你现在的身体情况不适宜摄入那么多酒精。”真是不听话，Peter在心里默默吐槽道。

　　男孩身上清新的柠檬柑橘味道让Tony清醒了不少，他借着窗外的灯光静静描摹着梦中男孩的眉目线条，他琥珀色的眼睛亮晶晶的，里面正充满着对自己的担忧与苦恼。

　　于是他缓慢地开口道：“I always think I am a bird in a cage，我造了全世界最好的战甲，穿着它飞过了整个纽约，俯瞰一切盛大，可我总觉得空落落的，”他拉过Peter的手，将他摁在自己的胸口，“I wish i can have a heart，a heart only for me，但时间是个巨大的牢笼，逃避与渴望互搏，我渴望一颗真心，收获的却只有噩梦，背叛与孤独。”

　　“复仇者是个例外，这群人像是流星猝不及防在我的人生砸出一个无法修复的洞，你瞧见了，这些天我为了这群人吐出了多少种奇奇怪怪的糖，”说到这他忍不住笑，“老天，Tony·Stark爱他们，口是心非的.混..蛋。”

　　“But Peter，I'm a human，我渴望永不分离，我渴望长相厮守，我渴望爱，独属我一人的爱。”

　　他静默了许久，Peter的手覆在泛着光的反应堆上，将冰冷的金属暖得温热。

　　“But Mr.Stark，”他的声音听起来缓慢又颤抖——

　　“You're my flame.”

　　“You are forever in my heart like an eternal flame.”

你像永不止息的火焰般永远停驻在我心头。

　　一个突然的拥抱，密切到可以听见Peter胸腔里的的心跳。耳廓有一瞬微热，在Peter的呼吸倾洒在上面的时候，就开始发烫了。

　　“I love you.”

　　Tony僵硬住了身体，他动了动嘴却发现自己什么也说不出，于是他决定，哪怕是明早起来cap要发誓把他丢到太平洋里去，他也要为自己的自私赌一把。

　　“I love you too, kid.”

　　Tony沉沉的声音落在屋子里显得掷地有声，Peter本以为这是一句安慰他的玩笑话，或许他会因此收获一枚酒心巧克力，但没有，只有Tony回抱他的动作如此有力。